四十五人小课堂,座位固定无需抢。 吾师讲课声嘶竭,当是忘我兴头上。 ———七九级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三届学生,加上此前入校之七七、七八两届,人们有时喜欢叫我们 “老三届”。当时本科招生人数很少,一个县能考出几个本科生,便早已声名远扬,彼此相知。当时中文系七七至八零每届只招生一个班,四十五人,小班上课,颇为宽松舒适。教室座位皆固定,并无现在学生上课 “朝三暮四” (上午三号楼、下午四号楼),占位争座,如同赶场子样的奔波忙碌。老师上课也无需携带扩音设备,无论柔声细语还是慷慨激昂,大家听起来都舒服惬意。老师的每一个眼神动作乃至细微的肢体语言,同学们皆一览无余,尽收眼底;故调皮的学生往往在班余课间,常常模仿老师上课时那些经典的动作、话语乃至表情,每当模仿到出神入化处,大都会引起同学们会心的笑声。转眼三十五年过去了,已为人师的我有时在想,我的学生是否也会像当年我们学老师那样对自己评头论足呢,但不管怎样,来自学生对老师的评价,不管是公开的还是遮掩的,随着时间的逝去,当这些评说成为记忆的时候,都充满着一种怀恋与敬畏的情感。坐在文学院二楼的办公室,抬眼望去,如今的外国语学院楼,就是西红楼我们当年上课教室的旧址,虽然眼前白色高大的混凝土建筑遮挡了自己的视线,但对三十五年前那段深情的记忆,恐怕再高的楼房、再久的时间都无法遮蔽、冲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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